在书舍 > 其他小说 > 花柏栀元恩薰 > 第94章 拿人
“官兵?”,花柏栀疑惑道。

小二咽下了一口口水,喉咙大概还有些干燥,说话总是两个字左右就艰难的停一下,听的两人都为他着急了,“有一群官兵在外面进来检查我们客栈,掌柜的知道你们抬了棺材进来,所以让我来给你们通风报信。”

花柏栀皱了皱眉,知道事情可大可小,死人在瘟疫期间扮演的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对象,腐烂的尸身很容易传播病毒的,这要是给官兵找到元博麟的尸体,别说这具尸体能不能安全到达京城,就说他们能不能不被当成染上瘟疫的怀疑对象都很难说。

现在不是追究是什么人告的密,毕竟谁知道这座城会爆发瘟疫,他们是明晃晃的抬着棺材从前门绕道后门转了一圈才进的客栈,想要别人不知道都难。

“棺材的目标太大了,你先想办法,我去通知主子,看能不能把人给拖住。”

棺材放在一个比较偏的房间里,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元博麟的尸体,而是怕元恩薰看到了会伤心。

看着这个装饰朴素的药棺,花柏栀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么大一个目标,除了来人不检查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消失,从后门出?这根本不可能,后门肯定有更多的人等着。

总不能把元博麟的尸体从药水中捞出来吧,这点花柏栀可做不到,死者为大,这么做太不尊敬元博麟了。

要是这么做的话,元恩薰得恨死她。

花柏栀在棺材前面站了一会,最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念头动不得。

花柏栀走出了房间,才发现,这客栈的后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花柏栀匆匆赶到大厅,才发现药酌正在和那群官兵对峙,她一眼就看到元恩薰,虽然也是身着白衣,但是那纤瘦的身材,让花柏栀一下子就从众多的白衣人里面找到了她,她蒙着面纱,从眼角就能看出,她此时是面无表情的。

花柏栀小心的穿过人群走到了元恩薰的身边。

似乎她太过投入于两边的对话,并未发觉靠近她的花柏栀,花柏栀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口鼻之间萦绕着一股专属于元恩薰的味道,闻着就能让人安心。

“废话少说,快把棺材抬出来,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尽管面对的是看起来有权有势有人的药酌,官兵头头还是硬挺着气,说出了来的目的,右手握着挂在腰上的刀柄上,时刻提防着他们。

“不客气?”,药酌反问道,“你们要怎么不客气?”

药酌是闹事不嫌事儿大,这个时候本该用着讨好的语气才对的,或许这群官兵就吃这套呢?

不过也是,药酌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和一群官兵说话呢?

官兵看着药酌拿着扇子扇啊扇,语气轻蔑,整张脸都绿了,眉眼上翘,咬着牙,拔出了自己的佩刀,跟着后面的官兵都拔出了刀,警惕的看着药酌所带着的人,“这些人私藏染有瘟疫的人,拒不交出,等于同罪,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抓起来。”

客栈的小二和掌柜的早就躲了起来,能够先来给他们报信都已经够意思了,药酌也不怪他们胆小无用。

药酌冷笑了一声,也不再言语,这些人倒是会倒打一耙啊。

站在人群之后,见元恩薰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花柏栀稍稍安心了一点,毕竟她的伤还没有好全,加上这段时间这样折腾身子肯定是非常虚弱的,这要是万一有人往这边靠,花柏栀只能说声抱歉了,然后赏他一个重拳。

见药酌等人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也知道这些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但是他们有非上不可的理由,要是抓不到里面的人,官职不保也就算了,这要万一瘟疫继续扩散了,那他们可就是全城的罪人了,或许下一个被染上瘟疫的就是自己了。

官兵头头抬起刀向下一挥,刀指着药酌说道,“上,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来的官兵不多也就十几个,而跟着药酌却只有几个,但是这不是拼人多的时候,虽然没有见识过这群白衣人打架,但是看药酌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白衣人肯定要比这些官兵要厉害的多。

花柏栀也就安心了,转头看着元恩薰,才发现小七也一直盯着她家小姐,两人的眼神也就不期而遇了,换了个眼神,然后都知道各自的意思是一样的,就是要看好元恩薰,不让她动手。

果然,这群官兵在这城里也就可以欺负欺负老百姓,真要遇上了高手那也就是两三下就趴的,白衣人都还没有拔剑,单是赤手空拳加上剑柄就把这些只会大声说话的官兵打的落花流水。

看着在地上翻滚,发出痛苦呻吟的官兵,药酌不由带上一丝冷笑,“就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也配和本公子动手,还想从本公子手里拿人,你们是活腻歪了吗?”

比起其他官兵,官兵头头的武功还算不错的,耐打也还好,很快就扶着到勉强的站了起来,还把他旁边的一个官兵也扶了起来,有些心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么厉害。

官兵头头说话的声音还是铿锵有力的,完全没有被?药酌打怕,“我等也不过是奉旨抓人,公子就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一定要抓到人。”

“那本公子就告诉你了”,药酌合上扇子,然后又风度翩翩的打开,他儒雅的动作和他说的话完全对不上号,“今天,你们不会死,但是也抓不到人。”

“……”,花柏栀实在是想不出来,药酌的脾气秉性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真的是有够恶劣的。

“你……你”,官兵头头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生气的推开了刚才扶起的兄弟,拿着刀就向药酌砍去,刀法毫无章法。

像是知道药酌的想法,毛鸡还有其他白衣人并没有要去帮药酌,只是很淡定的看着,“不知死活”,药酌冷冷道,合上扇子,只是轻轻抬起就抵住了官兵头头的刀,借力让他的刀像自己靠近了几分,然后直接就用扇子将官兵头头甩出了门外。

官兵头头肌肤黝黑,身庞体宽,高大健壮,只是药酌就这一下,他就飞出了门外,手上的刀也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沉吟,仰起头看着药酌一下子就吐出了血,显然摔的很重。

此时大部分官兵都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手不知道该放在身上的哪个地方,被打的全身都痛,看着老大飞出门外,现在他们更不敢吭声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多次任务,现在竟然踢到了铁板,均用着惊恐的眼神看着这群人,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老被摔出门外。

看着药酌向门外走去,官兵们纷纷紧握着手上的刀,警惕的往门外撤。

花柏栀和元恩薰他们跟着药酌走到了官兵头头的跟前,尽管被摔的吐血了,可是官兵头头似乎还是很不服气,下巴上的胡渣沾着血,眼睛愤怒的盯着药酌。

只见药酌半弯下腰,用扇子挑起了官兵头头的下巴,“你倒是硬气。”

官兵头头大力的偏头,打开了药酌的扇子,冷哼了一声,“老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药酌听完收回了扇子,站直了身体,睥睨着这个大块头,大笑出了声,明明该是爽朗的笑声,此刻却让人毛骨悚然,官兵们不觉往后退了一步,大有这个人再往前走上一步,自己拔腿就跑的意思。

药酌看着染上大块头血迹的扇子,并没有展现他惯有的洁癖,把扇子丢了,“本公子说了,今天你不会死,所以本公子不会杀你更不会刮你。”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可是只要本公子在,你别说要带走人,就是想看到人也是不可能的”,药酌非常自信的说道,因为他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实力。

“你……”,官兵头头再次被气的不行,咳了几声,这才好受了些,“你难道不知道这瘟疫是会传染的,我们是奉皇上的圣旨前来拿人的,你们这是在违抗圣命,这是杀头是大罪,我奉劝你们赶快把人交出来。”

官兵头头见这些人并不他们,就搬出了皇帝,以为这样他们就会害怕,可惜的是,药酌本就恨着皇家,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花柏栀是根本就没有皇帝这概念,而元恩薰更不可能因为这个交出她的弟弟。

“这天高皇帝远的,何况这染上瘟疫的地方,你说谁会踏进这城内一步,还是说你觉得皇帝真的爱民如子冒着染上瘟疫的风险来看你们来下圣旨要我们的命。”

官兵头头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其他官兵更有要丢盔弃甲的意思。

药酌又接着说道,“你看,这里离京城不远,要是京城里的人真的在意你们的命,这皇帝派的大夫也早该到了,这么久了,你看到这城内有谁进来过,就连皇帝的儿子女儿都被下了禁令不准京城。”

当药酌说完之后,所有的官兵都面面相觑,就算他们再傻也都听懂了药酌的言外之意,皇帝这是放弃了他们。

官兵头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已经有人开始丢掉手上的刀,脱身上那件外袍。

有些气不过的人直接就骂了出来,不怕死的还顺带骂了皇帝,“我们累死累活的为皇帝办事,他倒好,只是口头上说说,根本没有打算管我们死活,老子不干了,反正都是死,我干嘛死的那么累。去他娘的皇帝,去他娘的瘟疫。”

官兵头头,抬手指着那个官兵,“你不要命了吗?连皇上都敢骂?”

“老大”,那个十几岁的官兵没见过皇帝,但是这个老大却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他们这班兄弟的,他直言道,“什么狗屁皇帝,我不认识,他们都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们还替他卖什么命啊?这要是没有人来治瘟疫的话,我们也会染上瘟疫的,死,也是早晚的事。我们怎么就不能骂他两句了”。

一下子官兵们自己就起了内讧,花柏栀他们就站在一旁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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