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儿掩着嘴咯咯笑:“杨少可真爱开玩笑,我哪有资格当傅总的妻呀,顶多也只能算他众多粉红之一。”

说完还特意瞟了苏言一眼,就是想告诉她,傅司砚的粉红多着呢,她是其中一个,她苏言也不过是如此。

傅司砚对林蔓儿的话不置一词,反而是一脸玩味地盯着苏言,似是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苏言的唇角勾了一抹冷笑,仿若罂粟绽放,但是眸光流转之间却又故意娇媚地对着傅司砚道:“傅总的粉红还真是遍布全天下呀,那现在这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吗?”

他的手现在还占有性地揽在她的腰上,谁是新,谁是旧,不是显而易见。也许她很快也会成为那个旧人,但就是一口气堵在心口,让她不怼不快。

傅司砚难得见她这么一副样子,很是开怀,笑的胸臆间都在振动。

倒是林蔓儿一张娇艳的俏脸都快扭曲的变形了,她旁边的小姐妹见状赶紧过来安抚她。

苏言见傅司砚还在笑,横了他一眼,没想倒惹得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害她差点没喘过气来。

林蔓儿虽然在小姐妹的安抚下镇定了下来,可是总是分着一丝精神注意着苏言他们,见他们若无旁人的卿卿我我,只能暗恨地咬碎一口银牙了。

本来还以为今晚傅司砚喝多了,是个好机会,只要她能真正的攀上傅司砚,那将来的前途还用得着说吗。

可是,没想到这半路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不知名的臭丫头。

傅司砚的身边不是谁都有资格坐的,之前就有个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攀上高枝的女人试图靠近他,却直接被一把甩开,让人把她扔出去。

而她虽然坐他旁边,却也不能近他的身,她还在想怎么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傅司砚却突然主动把她拉入怀里,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他的眼角余光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那个女孩子。

虽然她极为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得不怀疑他之前的举动是不是故意的。

“蔓儿,你这个脚链好漂亮呀,这是红宝石吧,肯定很贵吧!”林蔓儿的小姐妹突然羡慕的叫道。

被小姐妹一问,林蔓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得意地看了苏言一眼,故意提高音量:“没有啦,这也是人家送的啦。”

“谁送的呀,这送脚链,意义可是非同一般哟。”这时候有更多的小姐妹围过来暧昧地说。

苏言瞧了一眼,只见她雪白的脚踝间系着的一根红绳,串联着几颗碎钻和宝石,中间的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在脚踝间的链子,有时候更是一种暧昧的象征,苏言若有所思地看了林蔓儿那得意的样子,果然她还真不负她的期望。

只见她欲语还休地说:“哎呀,别说啦,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这是傅总送给人家的啦。”

“哦......”所有人都用一副了然于心的暧昧眼神在傅司砚和林蔓儿之间来回,这关系可见一斑了。

傅司砚却是拧了拧眉,是他送的没错,因为旧城改建的一些关系,他请了项目负责人,让林蔓儿去作陪。

这个社-会就这样,那些简单的手段他自然也会用,饭局上的一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对于林蔓儿的表现他很满意,自然不会亏待她,而这价值不菲的链子就是林蔓儿的报酬,对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不过在他来说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也没想解释,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很多时候女人偏就要扎在这么一些细枝末节里纠缠不放。

苏言推开了一直靠在她身上的傅司砚,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送人家那种东西呢?”

傅司砚眯起眼看着她,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上演一场争风吃醋的戏码的时候,却听她不紧不慢地说:“虽然人家职业特殊,但你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家呀!”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在想苏言莫不是被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

倒是傅司砚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杨胤辰直言了当地问:“小百合,你是不是被刺激太过了,脑袋有点不清醒了?”

苏言翻了个白眼,不齿地道:“没文化真可怕!”

这赤裸裸地鄙视,任谁都忍不下这口气,杨胤辰气的都快冒烟了,苏言却是缓缓地说:“‘下海系红绳,从良断青丝’古时候穷苦人家的少女生活困难,只好去青楼卖身。

她们为了保留一丝颜面,于是在自己的腰上或者脚踝上系上一根红绳,接待客人时虽然褪去身上的衣物,但还系着一根红绳,不至于一丝不挂,红绳就代表她们最后的衣服。

如果她们攒够钱将自己赎出来,便将这梗红绳去掉代表从良。”

她的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这脸打的真是啪啪地响。

林蔓儿的一张脸都快涨成猪肝色了,这脚上的红宝石是戴也不是,扯也不是。

被人暗讽是特殊职业出来卖的,她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哇”一声哭出来。

身旁有个公子哥厌烦地看了那哭的没形象的林蔓儿一眼,示意身边的女伴把她带出去,不堪一击就算了,还总要去挑衅对方,真是丢人现眼。

杨胤辰嘴角抽了抽,有文化真可怕,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这丫头看起来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却没想到爪子厉的很呢。

傅司砚伏在她的耳边,心情很好地低声笑道:“吃醋了,嗯?”

苏言勾了勾唇冷笑:“傅总想多了,我不过是给大家普及一下知识,要是不小心伤害到到您的粉红佳人,那还真是抱歉了。”

傅司砚却是无所谓地说:“不过一些逢场作戏,交际应酬而已,何必在意。”

难得的他竟然跟她解释,苏言讥讽地一笑:“是吗,那真是辛苦傅总了,此刻是不是也是在逢场作戏呢!”

傅司砚脸色的笑痕渐渐敛去,沉下声来:“苏言,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这般不识抬举。”

而她的唇角勾勒一抹完美的弧度:“傅总多虑了,我很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不会自不量力的。”

她说完就站起身,不再看他越发阴沉的脸,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就迈步离开这个让她憋闷的地方。

而她刚走出包厢,从那未合紧的门后传来“哗啦哗啦,咣啷咣啷”一阵玻璃摔地上是声响,接着就是傅司砚的怒吼声:“滚,都给我滚!”

她一步不停,循着标志在拐角处找到洗手间,这是整层的共用卫生间,本来能在这层楼消费的人就少,而且每一个包间里都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

所以这里就更是少有人使用,可还保持的很干净,看起来光洁如新,她环顾四周见这里没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让自己彻底清醒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厉声地道:“苏言,不要因为对方施舍的一点温柔,就自以为与众不同,你若不是可有可无,他又怎么会忽冷忽热,不要再自不量力了。”

一个人在极度寒冷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温暖靠近,就会拼了命的想要汲取对方的温度,她以为他可以温暖她的整个人生,却原来不过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他能给予你的,照样也可以给予别人。

是时候该结束了!

生活已经很不易了,别再去招惹疲惫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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