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舍 > 其他小说 > 玉鹿萧军烈 > 第八十一章,我可是弄疼你了
萧军烈到门口,弯腰拎起个小笼子,进了病房,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掀开笼子上蒙着的红布,说:“玉鹿,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玉鹿抬眼细看,那笼子里是一只红色的小动物,尖嘴,尖耳,碧绿的眼睛,警惕的看着玉鹿。

“这个……我真不认识。”玉鹿摇摇头。萧军烈便有些得意,给她讲了白天的事。

以为孟长珏父子的到来,他也不能陪在玉鹿身边,得给人家父女团聚说贴心话的机会吧。

军部里又没有太多的事,索性带着几个弟兄去城外的小孤山打猎,听说野味比家养的禽畜有营养,他想打点野味给玉鹿补补身子。

结果在小孤山上寻找了半天,弟兄们打了一头野猪,萧军烈则打了两只狐狸,一只褐色的,另一只是红色的。红的那只,子弹钉在她小腿上,俩士兵扑上去,活捉了回来的。萧军烈把它拎起来看,发绿的大眼,透着惊恐和凶狠,呲着牙小叫,实际上束手无策。

他命随从把它关到笼子里,腿脚包扎了一下,好生养着,他觉得这个活物给玉鹿玩,解解闷也是个宠物。

年轻的兄弟们半日打猎,半日就在山上烧烤山货野味,相互之间议论着紫禁城里退位的小皇帝和各地军阀割据狼烟四起的时局。又说今年可以来这里打猎吃烧烤,明年也许就不行了,如今兵荒马乱,土匪四起,安阳有萧帅镇守,还差点被仇家暗算厉害……。

萧军烈饮了酒,撕了几块烤野猪肉,便蹲到笼子边看那只红色的小狐狸,那小狐狸惊恐万分地三条腿在地上跳着走,不时撞一下笼子。

远处有狼嚎之声,声音一波一波地传来,弄得人心里发抖。“大白天的,又不是月圆之夜,狼嚎个屁?”萧军烈扔了烧烤的半生不熟的野猪肉骂道。

一个猎户出身的步兵班长听到大帅的问题,笑着说,“狼在这个季节嚎叫,多半是求偶。”

萧军烈腾地站起来起来,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没来由的心烦意乱,仿佛觉得玉鹿要出事儿一般。命人回去打听,结果是萧陌杨报了案,说土匪藏在教会医院等等,闹了个笑话似的,被江飞鹤给解决好了,请大帅放心。

萧军烈又回到笼子边,盯着笼子里的小狐狸。他心里想道:你若不叫,闭上眼睡觉,那我和玉鹿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带你回去当宠物养;你要是还不老实张嘴乱叫,我和玉鹿就没缘分了,我放狐归山。

也不知道是狐狸累了,还是巧合,自从萧军烈心里想了这些话,那红色的小狐狸竟然闭上眼睛睡了。

因此,他便把这只“深得朕意”的小狐狸带来医院了,想给玉鹿解解闷。

“你拿近些,我看看它,好可爱啊。”玉鹿说。

萧军烈把那笼子又近了些,说:“你喜欢不?这是我亲手猎来的给你玩。”

“喜欢是喜欢,可是你知道吗?家养的再怎么精心,也不如山上跑的有灵气,沐浴大自然的日月精华,无论风霜雨雪,无论饥渴或是饱腹,它自然的生长,物竞天择,才会使它快活。”

萧军烈道:“我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花了心血,好好的养着它,它定能膘满肉肥,皮毛如缎。”他本来气质英武,但此时目光温柔如水,仿佛能把人溺死在那双温情的眸子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那只小狐狸而是眼望着她。

她转开了脸去,怔怔望着笼子里蜷缩成一团的红色身影,半晌才说:“即使你把她养的膘满肉肥毛如锦缎,她也便不是狐狸了,空有一个皮囊而已。”

“好,等它伤好,就放它归山,你高兴就好。”萧军烈说。

玉鹿把视线移到他脸上问:“你会放我走吗?”

萧军烈缓缓抬起眼眸,那眼神咄咄的逼视着她:“玉鹿,你不要逼我太甚,今天我就将话说明白了,我不当什么正人君子,我就要当你男人,那一枪差点要了你的命,也差点要了我的命,我那时就下了决心,只要你活过来,你就就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计较什么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什么都是浮云,只有你活着,你陪在我身边,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玉鹿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见他眼中一片灼热,好像是是焚焚欲燃的火苗一样,她本来躺在枕洼里,他却伸手就托起她的脑袋,她大惊失色,霸道而温热的双唇已经覆上她的嘴唇……

玉鹿稍一用力挣扎,牵动胸前伤口一阵巨痛,情不自禁“啊”了一声,他吓得急忙离开,问:“可是碰到伤口了?”

萧军烈粗重而急促的呼吸着,她本来是胆子很大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此刻慌乱到了极点,只是轻轻喘着气。

他却低低叫了一声:“玉鹿。”

她微扬着脸,他的目光滚烫一样热烈,他的声音却压抑而醇厚:“玉鹿,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我身边。如今四方战乱,我不能让你走,更不能和你隔着烽火连天。”

玉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安而惶恐,她是很少害怕的,所以这种感觉令她战栗。

唇上犹有他的气息,这气息如此霸道而热烈,如同点燃她心底最深处的隐秘,她竟然不敢去想,只是恍惚望着他。

他的眼里有幽然的火簇,透出明亮的光来:“玉鹿,我会给你一个家,等你好了,我们就公开登报结婚,我给你下聘礼,三媒六证,一样不能少。”

玉鹿骇然望着他:“你真是疯了,我刚登报和萧陌杨解除婚姻关系,你又要登报娶我,你是不要脸了,也不要祖宗脸了?”

萧军烈凝视她半晌,忽然在她鬓旁轻轻一吻,“对,我就是疯了,祖宗脸面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决定的?丢了祖宗江山的皇帝还活的有滋有味。我没有祖宗江山可以丢,娶一个女人延续香火,是祖宗巴不得的好事哩。”

玉鹿一时怔仲,竟没有闪避,他的话像温热的熨斗,抚平她心里的纠结的褶子。他微笑望着她,说:“我已经失心疯了,新被你偷了去,才会这样发狂一样喜欢着你。我要给你世间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要让你成为帅府唯一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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