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利。”
“特别没利，还可能亏损。”林苑雪重复了两遍生怕他听不清楚。这种感觉其实挺奇妙的，她之前垫着脚尖在冥靖渊耳边说的那些话，此时就像是在揭自己老底一样，好在夜色朦胧，看不出她脸颊变红。
冥靖渊也听明白了，反正……本来就是故意问这些的。
今晚来的目的其实主要不是为了这些，不过是凭借着私心，想跟她说说话罢了。找了这么借口来，只要对方不知道就行。
冥靖渊在桌底下不断摸索着自己袖口，像是在揣摩她的心思。
林苑雪眼神跟小狐狸一样，双手撑着脸颊笑吟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呃，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件好玩事！王爷，咱来下棋吧？”
“好。”
林苑雪很快从屋里拿出棋盘摆在桌子上，黑棋归她。
不过在开始之前，她还有规则要说。
“输了的人就说一句真心话，如何？”
冥靖渊一通蹙眉，看着那复杂的棋盘，抬起眼帘道：“你不怕本王撒谎？”
盯着他深邃的眼睛，林苑雪认真道：“王爷的眼神不会骗人的。”
讨厌就是讨厌，有好感就是有好感，就跟黑白一样，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存在欺骗。
她给冥靖渊高度的信任，是不是说明内心已经对冥靖渊……林苑雪手心起了层薄汗，心里犹如乱麻一般。
落子后，冥靖渊紧随其后。
“赢了的人提问？”
“嗯。”林苑雪的棋艺是经过指点的，不差。冥靖渊也不输，这一把差点下成死局，很快，林苑雪便凭借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子突出重围，吃掉了他的白子。
就好像把他吃得死死的一样。
看着她修建得圆润干净的指甲架起那颗黑棋时，冥靖渊眼神黯了黯，她的手生得极其漂亮，白皙有佳，跟块白玉一样没有瑕疵，指间更是如同青葱一般。
“本王输了。”
林苑雪晒笑两声，灿灿道：“王爷想不想坐上储君之位？”
第一个问题就如此让人难忘，说实话，冥靖渊怔然了，立马板正自己的心态。
“你应该知道本王跟你合作是为了什么。”
“哈哈，王爷看中我的聪明，是吧？”
“……嗯，算是吧。”答应得那叫一个勉强，心里却忍不住想笑。她是开心果么？为何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魔力让人着迷？
“王爷，想不想当下一任国君？”
她前倾着身子过来，眼神像一道勾人的冷刃，已经狠狠勾住了他的心思。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样一张脸，不心动那是假的。
冥靖渊淡若无痕的嗯了一声。
“想不想？”
“想。”
他从来都是雨点大雷声小。而她的眼神也从未这么笃定过。
她前几天总有一种感觉：冥靖渊是被自己推着走的。
万一人家根本就不想要什么皇位呢？
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严肃过后，林苑雪立马散发出微笑：“我肯定帮王爷，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听听王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