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北京。”

丁羽墨抿了一下唇,说,“我有朋友在北京一家大型的珠宝公司里做设计师,她们公司最近正在招聘设计师,我想去看看。”

“……”

丁太太脸上有些晦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那妈妈就不操心了。”

丁羽墨点点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没有必要再点出来。

……

丁成辉和林倩的婚礼如期在九月的最后一天举行,婚礼盛大,场面热闹。

丁羽墨帮着一起招呼了半天的客人,被灌了不少的酒,最后干脆躲到二楼去休息去了。

喝的太多,头脑都发涨的厉害,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

丁羽墨今天穿了六公分的高跟鞋,喝多了,连上个楼梯都摇摇晃晃的。

婚礼在一楼举行,二楼是给客人休息的休息室。

这会儿人都在一楼,二楼静悄悄的。

丁羽墨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刚刚打算找间休息室进去,冷不防的就撞上了一个人。

丁羽墨因为低着头,所以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只知道自己撞上的是一个男人,身上有很清淡的柠檬香味。

柠檬香味?

这股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呢?

她嗅了一下鼻子,脚下站稳,抬起头来,打算看一看自己撞到的人是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醉的太厉害了,她抬头的时候,眼前竟然重重叠叠的,出现了两张脸。

两张许悠阳的脸。

两个许悠阳?

丁羽墨咧了一下嘴,笑了,然后伸手去扯这近在咫尺的英俊脸颊。

“许悠阳?嗝、怎么会有两个许、许悠阳?你们是双胞胎吗……?”

“……”

许悠阳低头,看着这个醉的一塌糊涂,嘴里一边打着酒隔,一边嘀嘀咕咕的女孩儿。

两年多的时间,她从那个略微有些青涩的小女孩,蜕变成了一只高贵优雅的蝴蝶了。

许悠阳一直都知道,丁羽墨在国外的事情。

他知道她每一次拿奖,每一次站在领奖台上时的自信和优雅。

他也知道丁羽墨拒绝了英国一家大公司抛出来的橄榄枝,她选择了回国。

他都知道。

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之前丁成辉就给他寄了请帖,邀请他来参加婚礼的。

只是这件事情,丁成辉没有告诉妹妹,而许悠阳,当时也没有确定自己要不要来。

他知道,若是来了,他必然会碰上丁羽墨。

只是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碰上的。

“墨子——”

许悠阳一只手把丁羽墨给扶稳,蹙了一下眉,随手拧开了旁边一间休息室的门,扶着她进去。

“唔——”

丁羽墨嘤咛了一声,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不过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刚刚撞到了人。

而且那个人还和许悠阳长的好像。

她摇晃着身体,自己扶着墙壁站好,再次抬头去看那张脸。

“许悠阳?”

丁羽墨不大确定,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带着一点凉意的手心落在了那张脸的左边脸颊上。

她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你真的是许悠阳吗?”

还是,她喝醉了,又出现了幻觉?

丁羽墨记得,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她和同学去聚餐,她喝醉了,然后把另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同学当成了许悠阳,抱着人家嚎啕大哭的。

后来酒醒了之后,她对这个男同学一度觉得很尴尬。

那么现在,她眼前的这个,是真的许悠阳呢,还是她喝醉了,又认错人了?

丁羽墨踮起脚尖,用力的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许悠阳。

一时没有注意,靠的太近,唇一下就不小心的刮过了他的脸颊边缘。

“……”

许悠阳身体一僵,似乎有一股电流一下子就刮过了他心脏的地方。

偏偏丁羽墨根本没有发觉,还在一个劲儿的凑过来。

她的呼吸落在许悠阳的颈项里,热热的,湿湿的,麻麻的。

许悠阳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好几下,他伸手要把丁羽墨给拉开。

但是丁羽墨因为穿着高跟鞋,刚刚又一直踮着脚尖,这会儿有些受不住了,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墨子——”

许悠阳吓了一跳,连忙两只手去捞住她,然后磕磕绊绊的,两个人就一起摔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现在还不是冬天,所以房间里垫的地毯都是薄的。

刚刚那一下,许悠阳护住了丁羽墨,自己摔在了地上,丁羽墨摔在他的身上。

可饶是如此,可那一下,丁羽墨也摔的够呛的。

鼻子撞在许悠阳硬邦邦的胸口上,狠狠一酸,两行鼻血就这么流了出来。

“……”

好疼啊。

丁羽墨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结果摸到了一手的血。

“你怎么样?”

许悠阳其实比她摔的更严重,后背磕到了硬邦邦的地板上,丁羽墨又摔在他的身上,这会儿感觉自己骨头好像都断了一样。

但是他没有闲心管自己。

丁羽墨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许悠阳看见她手上脸上都是血,差点急死。

许悠阳把丁羽墨给扶起来,胡乱的抽了几张纸巾,结果却不敢给她擦拭。

他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害怕自己会把她越弄越严重。

丁羽墨酒醒了几分,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嘴里唔唔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眼泪一个劲的吧嗒掉落下来。

许悠阳又急又心疼。

看着丁羽墨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抽,摸出手机就拨打了120急救。

……

大约四十分钟后。

市医院急诊室外面。

闻风赶过来的一堆人脸上表情各异,丁成凯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最尴尬的还是丁羽墨。

闹了这么大一通,她的酒早就醒了,此刻两边的鼻孔里各塞着一条纸巾,让人看了忍俊不禁的想笑。

除了新郎新娘和丁彦博还要留在婚礼现场招呼客人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来了。

丁太太一颗心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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