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七不觉得这是什么所谓的殊荣，对于她来说，如果莫染尘也是三妻四妾的，自己就算是死了给能被记得又有什么意义。
人死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已经过去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凉七不想让莫染尘这么难过，但是明天这样的日子，莫染尘怎么也不可能不去。
两个人吃了晚饭之后，莫染尘带着凉七到花园里面坐了坐。
这似乎是凉七两个人来京城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安静的坐在一起。
晚些时候，也不知道是凌月婵得了消息还是无意的，莹莹帮她拎着拾弄花草的工具来到了花园。
“妾身拜见王爷，王妃。”凌月婵看到坐在花园里面的两个人，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行礼说到。
“起来吧。”莫染尘看了一眼凌月婵，她现在穿戴整齐，更是一身淡白色的衣裙，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花园收拾她的花草的样子。
“妾身不知道王爷王妃也在，妾身如果打扰了，就先回去了。”凌月婵说着竟真的起身准备离开了。
凉七不禁冷冷一笑，毕竟王府就算再大，也只是有限的位置，两个人在哪儿，有时候都不需要打听，就已经可以知道了。
凉七对于凌月婵说自己是无意打扰这样的鬼话怎么也都不会相信的。
“无妨……”莫染尘还没说完话，凌月婵就已经停住了脚步，转回身的时候，就好像是莫染尘挽留她了一样高兴。
“王爷，妾身前几日便已经开始算日子了，明日就是母妃的祭日，妾身想要随王爷进宫去祭拜。”
凌月婵说着便已经缓缓跪了下去说到。
“不必了，这样的事王妃同本王一起就好。”莫染尘说着放下了自己手里面的茶杯。
“王爷……”凌月婵见莫染尘就要带凉七离开花园的样子，不禁叫了一声，“王爷这两年都是妾身同王爷一起去的，今年妾身如果不去的话，母妃会觉得妾身未尽到责任的。”
凉七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凉七想着还是交给莫染尘自己做决定比较好。
就算是凉七不想承认，凌月婵也算是做过对不起莫染尘的事情，但那并不是她愿意的，她怎么说，也都是三王爷的侧王妃。
“你好好再府里休息，等你身体复原了，本王便送你回家住几天，你也许久未见过你父母了。”
莫染尘没有半点犹豫的对凌月婵说到。
凌月婵本以为这样的事情，莫染尘还是会同意的，但是看着他这般肯定的拒绝了，她还是将难过写在了脸上。
“时辰也不早了，本王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这些事之后交给花匠去做就好。”莫染尘说完之后就带着凉七离开了。
凉七这时候突然觉得莫染尘对待凌月婵的态度真的实在是太渣了。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待她的么？”两个人走出去很远了，凉七确认凌月婵听不到了，才对莫染尘说到。
“本王从未想过娶她进门，当初也只是为了救她一家人而已。”莫染尘这样的话让凉七觉得他更渣了。
“她家到底怎么了？”之前听月怜简单说过，只不过作为高官，权势还有人脉怎么说也不会变成灭门的这个状态。
“是莫舜君做的。”莫染尘两个人进门关上了房门之后，莫染尘对凉七说到。
“太子？”凉七坐到了桌边，等着莫染尘给自己讲故事。
“因为当年本王同莫舜君同时被议储，而他家是完全站在本王的。”莫染尘说起这样的话来的时候，似乎也充满了愧疚。
凉七看着莫染尘这个样子，他应该加倍对凌月婵好才对。
凉七这个时候也确实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看着凌月婵这个样子，应该也是喜欢莫染尘许久了。
“本王曾想过只要她父母脱险，就休了她，可她父母求本王，家中实在无法再多一个人，而且被皇家休掉的女儿，也没办法再嫁给别人了。”
莫染尘忧心的模样，但是凉七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了。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莫染尘见凉七没有说什么，便准备休息了。
凉七起身准备休息了，这里的女人确实太难了。
可凌月婵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放到自己的身上，每天都要面对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感情的人，确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生活了。
也或许正因为这样，凌月婵才将花园收拾的那么漂亮，希望莫染尘能够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能多看自己一眼。
“嗯。”凌月婵的事情确实让凉七有些同情了。
只不过唯一和月怜对不上的事情，就是莫染尘说是自己娶她是为了救她们一家人，可月怜和自己说的是皇上将她赐婚给了莫染尘。
凉七今天晚上躺在莫染尘的身边，整个人都十分别扭。
第二天一早，凉七起来之后，莫染尘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凉七两个人收拾好的时候凌月婵便已经等在门口了。
只不过穿着便服的她，应该也不是要一同过去的模样，“王爷，王妃，这是妾身这段时间给母妃准备的衣服，还请帮臣妾一同带过去吧。”
凌月婵看着将一个包裹递了过来，眼中卑微的模样，生怕莫染尘会不答应一样。
“好。”莫染尘没有拒绝，而是让跟着凉七的丫鬟接了过去。
凌月婵没有半点不愿意，只是看上去满脸都是不能去的失落。
如果不是知道凌月婵最厉害的就是演戏，自己真的每一次都会相信她。
“走吧。”莫染尘没有犹豫带着凉七直接离开了。
马车上，凉七从车窗看出去凌月婵始终都现在王府门口，直到自己快看不到她了，她依旧目送着两个人。
“有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会突然很同情她。”凉七知道自己的心根本不允许自己有同情她的情绪。
“是本王耽误了她。”莫染尘突然低声说到。
“我知道你觉得愧对于她，可对于她而言，如果没有皇帝赐婚，她也活不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