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舍 > 其他小说 > 雪压红杏豫梅于海军 > 第20章 男人外出夜慌慌
下午大风把杨树村北口的电线又刮坏了,晚上豫梅带着两个孩子在一晃一晃的烛光下吃完晚饭,张晓芸就坐在圆桌边写着作业,张晓辉用剪子时不时地剪着烛芯。

豫梅收拾好碗筷,拿起床上没织完的围脖坐在窗户边上的春秋椅上,借着桌上昏黄的烛光利索地穿插着手里的签子。已是深秋,墙外大杨树的树叶也落得差不多了,只剩那么几片还在大风中挣扎。虽然家里的活并没有因节气的更替而减少,但豫梅想着必须在天冷前给孩子们把围脖织好。

听着外屋地推门的声音,豫梅撂下手里的签子走了出来。“大田,你过来了,这水刚坐上不会儿,还没开呢。”看着刘志田拎起炉子上正烧着水的吊子,豫梅赶紧拦了下来。

“没事儿,嫂子,我就是倒点儿水洗个脚。”

“你先拎一暖壶走吧,一会儿水开了,我给你倒上,你再过来拿。”豫梅拎起一个装满水的暖壶递给刘志田。

“行,那嫂子麻烦您了。”刘志田拎着暖壶回了东院。

回了屋,刘志田洗好脚,穿着秋衣秋裤躺在炕上拿起一本小说在烛光下翻着。突然,他听到院里的柴狗汪汪地叫着,好像还有豫梅叫他的声音,没多想,刘志田赶紧下了炕踩着拖鞋出来了。

“嫂子,是您叫我吗?怎么了,嫂子?”刘志田一边从东院出来一边在院里喊着。

“大田,大田......”豫梅用门后的木棍子使劲儿顶着铁门,声嘶力竭地喊着刘志田。

刘志田赶紧跑了过去,看着门外有人正使劲儿地推着门想要闯进来,“你们他妈干嘛的,嫂子,您躲开,我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刘志田拉开顶着大门的豫梅,拿起棍子,打开大门。

“早跟你说了,老实地开门不就得了。”门外一个男人醉醺醺地带着后面那个男人就想往院里闯。

刘志田一伸胳膊就把他们俩拦住了,另外一只手拿着棍子顶着男人的下巴,“嫂子,您认得吗?”

“不认得......,从来没见过他们,我都跟他们说找错家儿了。”豫梅还有些哆哆嗦嗦地说着。

听完豫梅的话,还没等两个男人反应过来,刘志田放下棍子冲着前面男人的脸上就是一拳头,连着后面的那个男人也跟着退了两步,接着刘志田伸出腿便要朝那两个男人踹了过去,但被豫梅拦了下来。

“靠,你他妈敢打人,看我不弄死你。”前面那个男人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撸起胳膊就朝刘志田抡了过来。

刘志田一伸手轻松地扳住那个男人的胳膊,使劲儿一转疼得他直呲牙咧嘴,“弄死谁啊,啊?你他妈敢再动,信不信我给你废了。”说完又一使劲儿把那个男人推了出去。

那个男人站稳身子还有些不服地想冲上来,被后面的那个男人拦住了,看着门口人高马大一脸凶气的刘志田,后面那个男人跟前面那个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后对着刘志田说,“我哥他喝多了,走错门儿了。”

“走错了还不快滚,”刘志田看着两个男人慌慌张张地消失在黑夜的大风里,回过头看着豫梅,“嫂子,您没事儿吧,就是俩喝多了没地儿撒酒疯的混蛋。”

“没事儿,大田,多亏了你在家,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豫梅那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还没彻底安稳下来。

“嫂子,您回去吧,我来插门吧,一会儿再有人敲门我来开。”刘志田插上大门跟着豫梅回了东屋。

“妈,外边儿到底怎么了?”一回屋,两个趴在窗户边儿的孩子就拉着豫梅不停地问着。

“没事儿,你赶紧做作业,写完了好回屋睡觉。”豫梅拿起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想压一压那跳得扑通扑通的心。

“大田叔,到底怎么了,外边儿是谁啊?”张晓辉拉着刘志田问着。

“外边儿是大灰狼来吃小红帽儿的。”刘志田摸着晓辉的头。

“大灰狼,看我不灭了它。”张晓辉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剪子。

“现在人走了该逞能了,刚才怎么装怂蛋包了呢。”刘志田一把抱住张晓辉。

“谁装怂蛋包了,刚才我妈不让我出去,让我保护着我姐。”张晓辉在刘志田的怀里挣脱着。

“行了,赶紧把剪子放下,一会儿别扎到。”豫梅起身把晓辉手里的剪子夺了出来放回圆桌上。

“嫂子,您还会织围脖儿呢?”刘志田故意岔开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想缓和一下屋里弥漫的恐惧。

“哦......,就没事儿给孩子们织织,现在好多人都爱买外面现成儿的,不愿意自己织了,自己织的没外面儿那些样式多。”豫梅的心慢慢安稳下来,又坐到春秋椅上。

“我看还是自己织的好,真材实料,暖和。”刘志田看着豫梅手里那穿来穿去的签子。

“那倒是,这不我给你四哥还织了条毛裤。”豫梅放下手里的签子,到春秋椅的另一边拿起织了一半儿的毛裤,“你看,赶明儿织完这条嫂子也给你织一条。现在时兴这个浅灰色儿的,跟你那秋衣一个色儿,我看你穿着挺好看的。”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还有一条呢。”刘志田起身准备回屋。

“一条哪行啊,总得有一条换洗吧。”豫梅来到写字台上找着皮尺,“大田,你等会儿啊,我给你量一下。”回头看着站起身的刘志田,豫梅也顾不上找皮尺了,赶紧拦住了他。

“嫂子,真不用了。”刘志田看着拉着自己秋衣的豫梅。

“没事儿,我这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到冬天保准给你织好。”没有皮尺,豫梅织好用手在刘志田的身上量着。

刘志田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豫梅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腰下、腿上一手一手地移动着,心里比刚才在门口对付那两个醉汉还紧张,尤其是豫梅隔着那松垮的秋裤在自己的腰下一手挨着一手滑动时,那虎口连带着手指多多少少地触碰了他作为男人的敏感。

“好了,大田,量好了,”豫梅拿起笔在小纸条上记着,“我看家里的线肯定不够,等下个集我再去镇上买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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