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不为难。”凤青鸾再次解释，“我已经在宇宙中建立了一个新的四维空间，那里什么都有，我也已经跟冥王打过招呼，从此我就不再是冥界的人了，我们两个可以在里面生活，等过一段时间，你父兄不再那么积极地找你，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生活，你喜欢人间，我就陪你去那儿生活。”
“如果我们去人间，人界的人难道就不会再告状了吗？”司马曼孜反问，“我父兄就不会觉得丢人了吗？只要传出风言风语，以我父兄那么爱面子的性格，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管过多少年，他们都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
不得不说，其实她看问题还是很透彻的。
凤青鸾定定地看着她，摇摇头：“上次席子娴告密，是因为她想用调虎离山计，这个计策竟然失败了，她就不会再用第二次，我们俩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管了，你信我，我一定能护你周全。”
司马曼孜看着他，还在犹豫。
“我明天一定会带你走，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能走出来，我会让华姨先走，你扮作她的样子离开。”
司马曼孜皱眉：“不行，会被人认出来的。”
“冥界这边我已经说好了。”
“人界对你们虎视眈眈，不会那么容易放我们走的。”
“我想过了，仙界和冥界都有人界进不去的地方，你应该知道。”凤青鸾提醒。
司马曼孜点点头：“体质不同，每一界的地盘，都有各自的禁忌，然而仙界和冥界的体质差不多，禁忌就不会有那么多，仙界的境地，我们冥界中大部分人都是可以进去的，你可以先去那边等，人界的代表不会发现的，到时候让他们先走，就不会发现了。”
好像……这个方案也可行。
司马曼孜到底还是有些犹豫了，她是真的很想跟这个男人走，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再待在仙界了。
如果真的可以顺利出逃的话，她愿意永远都不回来。
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会害了他。
如果计划周密，她也愿意冒险一试，反正之前她已经试过一次了，只是那时候她是一个人，也不会拖累别人，而现在却是两个人，她怕会害了凤青鸾。
但他又说的如此笃定，让她不由自主心动。
“那我……明天在禁地等你。”最后，司马曼孜还是下定了决心，不可能当一辈子鸵鸟，也带勇敢一次。
在人间的日子里，这个男人早已一点一点进入了她的内心，仿佛润物细无声，却让她越陷越深，以至于再也走不出来。
一直以来，回到仙界以后，她以为自己会抱着这段回忆孤独终老。
还好他来了。
他没有放弃她。
她听说他来仙界的消息，不知道心头有多欢喜，听说哥哥姐姐们的计划后，又深深地为他的前途担忧。
她不敢迈出这一步。
可是他说他能将一切都搞定，她的心终究还是动摇了。
“好，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一直不走。”凤青鸾给下一个承诺。
司马曼孜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到的。”
于是凤青鸾又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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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仙界安排的住所，靳夜在房中等他。
“都安排好了吗？”开门见山的一句问话，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
他们是多年挚友，他们之间的谈话拥有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不需要过多的废话。
凤青鸾看他一眼，点点头：“安排好了，叫华姨先走吧，明天让曼孜扮成她的样子，跟我们一起回冥界。”
“如果被人发现……”靳夜话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凤青鸾应该完全理解。
果然，他点点头：“出事的话我自己会负责的，一旦被发现，就是我脱离冥界的时候，如果能将她顺利带回冥界，我要带他入禁地。”
靳夜沉默半晌：“不是冥界中人，你应该知道，过禁地结界，会改变体质，我可以为你打开通道，但司马小姐还是会有一定风险。”
凤青鸾听到这句，叹了口气：“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也告诉她了，她知道其中的风险，但仙界中人到冥界禁地，倒也不至于丧命，她异能原本就差，好像也没什么可损失的了。”
靳夜笑起来：“你倒是考虑的周全，什么时候，为我办事的时候，也能如此细心周全就好了。”
凤青鸾大叫冤枉：“王，我哪次为你办事不是尽心尽力的，就算办坏了的，好歹也应该给我记个苦劳吧？”
“苦劳有，功劳也有。”这次靳夜说的话是认真的，“青鸾，有些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为了冥界众生，就算我们感情再深，我也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放弃他们，如果一旦出事，我只能放弃你。”
“这件事你已经跟我说过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跟你提建议。”凤青鸾看着他，“我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看来你是用情至深了，我多劝也无益，小心为上。”
“我明白。”凤青鸾难得收敛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明天过后，我们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君臣，不管结局如何，你都是那个让我愿意用命去守护的主子。”
靳夜摇摇头：“我不要你的命，我希望你平安。”
凤青鸾鼻尖一酸，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女人般惺惺作态。
算了，不聊这些，不然倒显得矫情了。
“安心睡吧，明天所有的事我自己一个人扛。”凤青鸾的表情很刚，一副不用任何人插手的表情。
靳夜起身，拍拍他的肩：“保重。”
“你也保重。”凤青鸾回了一句。
也许今天过后，他们就要成为陌生人了。
以后就算见面，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问候，他只要想到那个场景，就有点无法接受。
但愿明天不要出任何事吧。
只要计划顺利，她就还是冥王的臣子，他的左膀右臂。
凤青鸾头一次，开始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