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舍 > 其他小说 > 逼婚帝少轻轻缠蓝芯宁衍 > 第300章 二十年如一梦
他说,俏俏,我会疼你保护你,让你永远像十八岁这样无忧无虑。

当时的她以为他会一辈子为自己遮风挡雨,会是自己一人的盖世英雄,终有一天会踏着七彩祥云娶自己。

可如今,年少时的誓言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痛不堪言,他没能为自己遮风挡雨,反倒是站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抽搐般疼痛,豆大的泪珠不断砸落在水晶相框上,晕开的水渍模糊了照片上女孩明媚的笑容。

二十年如一梦,终究是错付了情衷。

他可能不知道,她一直朝憧憬的未来努力着,甚至连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宁亦然。

初心亦在,我心亦然。

可现在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他和她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十年的感情路,却敌不过他和蓝芯在一起的两年多。

让她如何能甘心呢?

她执着坚守着,他却轻易地放下了初衷,忘却了初心,转眼与别人情投意合。

爱情里最可悲的莫过于,一个人满心热血的规划着两个人的将来,而他却计划着要离开,他让她对未来有了期待,但他却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将来里。

曾经的情深意浓,最终成了她一个人的一腔孤勇。

她心心念念的宁衍最后守护了别人,她以后就要像是一个可笑的看客看他的生活,心酸他的喜怒哀乐都不再为自己。

他说她变了,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变得面目全非的,一定与那个伤了她的男人有关,他有了别人的陪伴,所以她就应该谢幕退场再故作大方的送上祝福吗?

但凭什么她要承受一切的伤害和过错?

凭什么啊……

乔俏抱着相框哭得撕心裂肺,在客厅听到动静的宁老夫人抹了抹眼泪,也赶忙上楼。

女孩蜷缩在床角,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宁老夫人看到地板上一片狼藉的行李箱和她怀里紧紧抱着的相框时,眼睛又是一热。

“俏俏……”

宁老夫人轻轻地唤了她的名字,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也无法左右宁衍的决定,这一刻,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让她难过。

乔俏将脸贴在相框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了一丝清醒。

“奶奶,我没事,哭过就好了,我静一静就好了。”她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清灵甜美,带着几分哭泣后的沙哑。

宁老夫人眼中满是心疼,有些怨怪蓝芯狠心,也有点责怪宁衍无情,将乔俏逼到了如此境地,也心酸自己以后将要守着这空荡荡的老宅了。

宁老夫人对于现状的无能为力,使她惊慌失措后又黯然退出了乔俏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俏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眨了眨因为哭太久有些泛疼的眼睛,动了动酸麻的身体。

她一手抱着相框,一手撑着床起身,目光却在触及墙上那幅油画时,心脏狠狠一缩。

那是她亲自为他画的画像,男人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桌子上是她亲手为他煮的咖啡。

男人如迷雾般的眼睛深邃迷人,紧绷的下颚形成一条严苛的弧度,细碎漆黑的发,被星星碎碎的阳光点缀,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耀眼万分。

定了定心神,乔俏忍住了差点再次夺眶而出的泪水,强行打起精神来收拾东西。

她知道,宁衍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的。

收拾到最后,乔俏带走的全是关于宁衍的一切,她的生命里,也只有他了。

乔俏打开房门,就看到宁老夫人坐在客厅仰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乔俏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下了楼,宁老夫人回过神又急忙过来紧紧拽住了她的行李箱。

“俏俏……你,你真的要走了?”宁老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俏俏眼神一暗,安慰道:“奶奶,您多保重身体,我……走了。”

宁老夫人直到这一刻才真切的感受到乔俏要离开老宅了,她从此以后再也没人作伴,她,恐怕要孤独而悲哀的老死在这座宅子里了。

在宁老夫人失神的片刻,乔俏已经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她站在老宅门口,回头望着这座困了她二十多年的房子,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从小住进这里,没有父母亲情的她早已习惯了将这里当成她的家,习惯了和宁衍相依为命,在暗夜里照亮彼此相互取暖,可宁衍转身却要和别人共度余生,将她一个人扔在黑暗的深渊里苦苦挣扎找不到出路。

从今以后,宁家老宅再也不是她的家了,对宁衍再也没有了期待。

她站在门口凄凉的惨笑,突然发现了一件可笑又悲哀的事情。

她,没有家了。

失去了太多的父爱母爱,让她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相处,也下意识抗拒和他们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宁老夫人将她接进老宅,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始终如同华丽鸟笼里的金丝雀,而宁衍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救赎,却因为蓝芯绝情到将她赶出这里,让她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她总算体会到了那句,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

乔俏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后毅然转身,她娇小的身躯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陆漠阳的画像艰难的前行。

宁家老宅选的是风水极佳的一块山头,通往山下的道路修得笔直,带着些坡度,她穿着高跟鞋带着行李有些不稳,而这座山又不可能进来出租车,她只能咬牙前行。

可能是老天嫌她还不够落魄,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她原本就冷却的心浇得更是透凉。

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努力护着怀中的油画,然而根本就无济于事,雨水透过装裱精美的相框渗进去,将油画淋得褪了色,怕是再难修补。

一如她和宁衍那再也回不去的青春美好。

……

宁衍到底是被蓝芯给赶出了粉红佳人,但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不悦,蓝芯俨然已经变成了她所有的软肋。

他回头看了一眼蓝芯,心底有些遗憾,没有看见蓝芯穿上婚纱的样子,但又转而一想,他都这么遗憾的事情,大抵蓝芯也是遗憾的和委屈的吧。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间的精致腕表,距离容帧到忆江南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但是他已经没有半分着急,上了车之后,边掉头边给张秘书打电话。

“给我找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服装设计师,我要给蓝芯定制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

张秘书:“……”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甚至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宁衍抬手打开挡风玻璃的上的雨刷,挂了张秘书的电话之后,开始往忆江南走。

A市多雨,但这场雨来的宁衍措手不及,甚至就连天气预报,都没有预判出这场雨。

宁衍将车子停在忆江南的停车坪上,雨势很大,大到宁衍从停车坪走到忆江南的大门口,不过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却将他的衣服淋了个湿透。

包厢里的容帧俨然等的耐心尽失,宁衍推门进去的时候,率先看见的就是容帧阴郁黑沉的脸色。

看见宁衍,容帧脸上化开一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矛盾的表情,他屈起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强压怒意,语调浅淡的开口:“宁先生,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我跟顾先生的约会,怎么出席的反而变成了宁先生您?”

宁衍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浓密纤长的的眼睫挡住的了他眼睛的真实情绪,缓缓的开口:“很重要吗?”

四个字,宁衍轻轻松松的就拿回了主动权,并且轻而易举的提醒了他,宁宁的生命安全还捏在他的手里。

容帧原本有所缓和的脸,?因为宁衍的这四个字,再次阴沉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白跟宁衍插科打诨可能不可能了,于是直切主题道:“你想要什么?”

宁衍笑了笑,男人长相俊美,但是这个笑容却给不了容帧冰雪初融的感觉,紧接着宁衍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宁衍!你别欺人太甚!”

容帧低喝一声,宁衍嗤笑,道:“我才刚刚把你女人的医生挖过来你就这么生气,容帧,你可不要忘了,你当初抽我女人的血,可是的抽的让她送了一半的命。”

“宁先生现在跟我谈往事,是不是有些太晚了,现在才想起来帮蓝芯讨回一个公道,当初你在做什么?”

容帧厌烦他们之间闹情绪之后,一个一厢情愿的解决,一个固执己见的不信。

他们俩向来想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那么就算是这次和好了,亦会有下次的决裂。

“我对蓝芯来说,算是一个龙潭虎穴,但你就没有想过,她宁肯不要命的一头扎进来,也不愿意跟你之间再有个其他的什么的原因吗?”

宁衍的手臂一滞,他显然没有想到容帧会跟他的说这些,他挑了挑眉,问:“容帧,你这是准备给我上一堂怎么挽回女人的心的课?看不出来到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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