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舍 > 科幻小说 > 女扮男装的男主她玩脱了 > 第110章 第 110 章
祁懿美对着琼月公主点点头, 道:“见过公主。”

按说方洪业和祁懿康和琼月公主是没什么关系的,想来是皇后惦记着女儿的婚事,这样的场面上青年才俊多, 便将她推了过来。

琼月公主这会儿已然长成了一个美貌少女, 一双大眼睛和皇后年轻时极像, 性子也沉稳了许多。

她的面上带了几分犹豫, 一双小手揪着帕子, 似是有事。

祁懿美等了会儿不见她开口,便打算先离开。

琼月公主见她要走, 终于下了决心,道:“……懿美哥哥,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说着, 她在袖子里翻找着, 小声道:“我现在……不方便过去,我的宫人们也被母后看着, 不让与见云殿的人接触,我实在是无法,只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 想托你帮我送样东西……给子逸。”

祁懿美想了下, 觉得没什么不妥, 便爽快的答应道:“行, 不过我得知道是什么东西。”

琼月公主虽然是没什么心机的, 可她背后毕竟是皇后, 祁懿美自然要防着有人借着她的手送些脏东西进见云殿。

琼月一只袖子中没找到,又去翻另一只。

“就是个普通的宫绦, 是我自己编的。奇怪, 到哪去了呢?”

祁懿美默默的等着, 琼月上下仔细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急的眼圈都泛了红,才失落的垂下了头,放弃了寻找。

“我好像……把它弄丢了。”

祁懿美见着琼月一脸委屈,开口安慰道:“无妨,你回去找找,可能掉在屋里了,这东西也没人会拿,若寻着了,随时交给我。”

与此同时,宴席上。

方洪业咬咬牙,祁懿美这厮把六皇子惹毛了,自己却是跑了,实在不大厚道。

朝着燕辞云笑了笑,方洪业道:“殿下,懿康正和我讲西边的风土人情呢,祁小公子就凑过来了,那些话不过是玩笑,殿下别在意。”

燕辞云点了头,缓了缓面色,道:“无妨,你们继续说。”

燕辞云平日里在外面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瞧着颇有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方洪业自己与六皇子很是相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边上的几人与他却无私交,这会儿因着皇子的到来而明显的紧张了起来。

而燕辞云一言不发,显然心思还在刚刚离去的祁懿美身上。

方洪业笑了笑,为了缓解气氛,提议道:“殿下,这几位大人都是我在京中的好友,其中好些在文章诗词上皆有些造诣,不如让他们随兴赋诗一首如何?”

燕辞云点着头,兴致却不大。

下人取了笔和纸来,几人见着有机会在皇子面前表现,皆是聚精会神,使出了看家的本领认真的写着。

半晌,方洪业将几人写好的诗拿了起来,朗声读了,点头道:“不错,李大人这首诗气势如虹,寓意也好。”

说着,他将纸张递到了燕辞云的面前,道:“殿下看如何?”

燕辞云瞥了一眼,道:“诗确是不错,只是字写的还欠火候。”

方洪业扬声笑了下,道:“殿下所言甚是,我这位李兄一腔的才华,就是这手字写的,天下间只怕也找不出个人能比他乱了。”

燕辞云却是忽的和缓了面色,嘴角不易察觉的弯了弯,抬目看向了祁懿康。

“我瞧着,还是比懿美的字好看些的,懿康你说呢?”

祁懿康也忍俊不禁,轻笑了下,道:“确是比懿美的好些。”

方洪业不由大跌眼镜,看了看二人,道:“人都说字如其人,祁小公子瞧着斯斯文文的一个清秀少年郎……”

燕辞云眼前浮现出当年他和祁懿美要听学的手札时,看到那缭乱的字迹时的场景,笑着摇了摇头。

旁边的祁懿康和方洪业道:“我这堂弟一手字确是乱的很,比之李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说起来,他小时候在祁家时,字写的还是不错的,和现在完全不同,似两个人一般。”

方洪业和祁懿康两人还在那边聊着,燕辞云脑中却是忽的炸了开来。

之前他让人找到了幼时伺候祁懿美的老嬷嬷求证,得到的结论却是,她小时候确是左臂上有痣,胸口有块很小的胎记。

一切都对的上。

胎记的事他试探过小青,小青所答与祁懿美所言一模一样,至于那颗痣,他自己更是见过不只一次,根本做不得假的。

似乎真的是他想错了。

彼时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太想得到她了,所以才过于敏感的生出了那些想法,也许祁懿美就是祁懿美,文迦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南疆的蛇与西域的蛇也终究不是一个品种,不能相提并论的。

就在他已然要放弃这个念头时,祁懿康却是不经意的说起,她入宫前和入宫后的字迹完全不同,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燕辞云记得,刚入宫的那年她说过她因为手腕上受了伤,写字很乱。

可是再乱,也不该是全然不同,一个人写字的习惯体现在字的每一处细节上,即便是手受了伤,字写的乱,细节上的习惯也是不应改变的。

除非入宫的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这般想着,他倏地起了身。

“我去外间透透气,你们先聊。”

……

祁懿美这边见过了琼月公主,便真的去方便了下,回来的路上见着月亮已经出来了,路上隐隐可嗅到秋日里的桂花香,只觉得月光花香,惬意的很,也没着急回去。

反正是自己家,也没什么顾忌,祁懿美便四处溜达了起来,从宴客的大厅出去了,四处走了一大圈,最后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因着主院里在宴客,这会儿各个屋里的下人们都过去帮忙去了,祁懿美这个大多时候都空着的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她几步走进去推开房门,想着晚宴还要好一会儿才结束,和些不大熟的人说着那些场面话怪累人的,还不如在自己屋里躺会儿。

房门应声而开,祁懿美踏进屋内,却发现屋内却站着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定睛一瞧,才放松下来。

“云妹,你怎么在这啊,吓死我了。”

祁懿美一边说,一边进去将灯点了着。

灯光照在二人的面上,燕辞云一张俊面在摇曳的光线里忽明忽暗,他怔怔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祁懿美上下看了看他,疑惑的道:“怎么了这是?”

“祁懿美,你入宫前我虽与你不熟,但也听过旁人言,祁丞相的独子书读的好,字也写的好,品性容貌更好,颇有其父之风。”

说着,燕辞云缓步行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盯着她,轻声道:“后来你进了宫,却与传闻中全然不同,尤其是你的字,根本不像是旁人口中的那般。”

祁懿美轻声笑了下,一副不甚上心的模样道:“你这般严肃的样子,我当是什么事呢,你说这些还不简单,你想想,我父亲多严厉啊,我在他身边,我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写字能行嘛,这进了宫,你和贵妃娘娘对我宽厚,我自然就松散了些,不愿意学什么做文章也就不逼着自己学了。至于字嘛,我不是解释过,我进宫前手腕受了伤,字就写不好了,你忘了呀。”

“我原也以为是如此,你虽是不喜学那些文章,可是你机智聪敏,确是有一颗会读书的脑子,想来从前在大舅舅身边书读的也确是不错。”

祁懿美点头,道:“对嘛,就是这样,你一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难不成你连我都要怀疑?”

燕辞云忽的伸出手执起她的手腕,在灯光下细细的瞧了。

“别看了,当时伤的是骨头,不是外伤,外表看不出的。”

燕辞云缓缓放下她的手腕,凝视着她道:“一个人写字的习惯是改不了的,即便你手受了伤,字比从前乱了,也应是与原先的字迹有几分相似的。我本来也只是怀疑,所以才来到了你这里,想寻些你从前的墨迹对比一二。

只是我翻遍了你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也没能找到你从前的哪怕半个字。

这太不正常了,祁懿美,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屋子里连摆设都尽量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却偏偏带字的东西一个都没有,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销毁了它们。”

燕辞云的目光渐渐的带上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激切,他双手扶上她的双肩,将她固定在自己的面前,喉间微动。

“阿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大舅舅给我表哥找的替身?你是不是、是不是……其实是个姑娘?”

祁懿美面上的云淡风轻渐渐的收了,一双眼里渐渐聚起了冰霜,半晌,猛的伸手将他的手臂打了掉。

“燕辞云,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凭空的臆想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你要发疯你自己尽管疯去,不要带上我。什么我是个替身,我是个姑娘,呵,亏你想的出来!”

燕辞云面上一片平静,沉默的望着她,显然全不为她的恼怒所动,依旧坚持着要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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