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把面做好,端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刚打算开吃。

“很香!”傅司砚坐到了她对面,很自然地把碗拉到他面前,顺便还把她手里的筷子给接过,动作优雅地准备开始吃。

“等一下!”苏言看着他吃的那么顺其自然,急忙打断他。

“嗯?”他挑眉看她,眼里满是被打断的不悦。

“你,你等我一下!”说完就快速地站起来转身往厨房走,很快地端了一个碗放到他面前,顺便再把自己的面条拉回来,甜甜地笑道:“这才是你的,吃吧!”

看着碗里那淡而无味的白粥,再看苏言那虽然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傅司砚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为什么我要吃这个?”

又变脸了,苏言急忙吃了一口面条压压惊。

嗯,不错,不是她自夸,她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这么一碗简单的面条都能这么美味。

“因为你生病了,只能吃清淡的,我特地为你做的,这都是为了你好!”苏言眨眨眼,想让他看到她真诚的眼神。

傅司砚听到是她特地为他做的,再看到她那双星芒璀璨的双眸下,那为了照顾他而带上淡淡青影。

清了清嗓子,低下头去,认真的喝起了白粥,好似连粥里都侵了一丝甜味,唇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好喝吗?”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她连一颗盐都没放,那味道能淡出鸟味来,谁让他之前一直欺负她来着,可是她看他怎么吃的津津有味的。

“嗯,味道不错!”傅司砚收起唇角的弧度,淡淡地点了点头。

呃,好吧,他喜欢就好!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只有碗筷相碰撞的声音,倒也一片和谐。

他们俩从相遇起,每次不是暧昧不清就是胆战心惊,难得这样平静的相处,苏言还有丝不自在,低下头去吃假装专注地吃着自己的面。

不过,很快傅司砚就打破了这片宁静:“咳,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苏言抬头对着他粲然一笑:“不客气,就当报答你之前帮我出气的恩,那咱们就当两清了吧。”

只是她刚说完就察觉到气氛发生诡异的变化,傅司砚的脸瞬间就阴沉下去,连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了。

苏言暗叹,这男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是,她这点小恩小惠是不能跟他之前的举动相提并论,虽然她是占了点便宜,但一言不合就给她甩脸色,这也太难伺候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放那给他烧傻算了。

在傅司砚看来,苏言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划清界限,这么一想,心里无端就觉得烦躁。

于是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离开餐厅,留下一脸懵的苏言,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怒吼传来.......

“苏言,你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苏言突然被吓的差点没噎到:“咳......怎,怎么了?”

她走到客厅,见傅司砚站在吧台前看着那倒了一堆的酒瓶子,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

苏言不知大难临头,还邀功似的说:“你昨天发烧了,我这不是没找到酒精,只能拿酒给你做物理降温呀,你看这效果还是挺好的。”

“呵,那我是不是该夸你眼光独到,我这一柜的酒,你偏就挑中了这一瓶。”傅司砚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外形特别的酒瓶。

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很贵?”

傅司砚笑的很温柔,却让苏言觉的渗得慌,而后才轻飘飘地说:“这是拍卖品,也不是很贵,也就几百万而已!”

苏言口张的都能塞入一个鸡蛋了,几百万?她见识少,可别骗她!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白酒可能效果好点吧,这也是用在你身上,你不会要我赔我吧。”

苏言小心翼翼地觑着他,卖了她也赔不起呀,这下她是真的想哭了。

傅司砚的眸中快速地闪过一道光,而后故作大方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既然是用在我身上,我确实也有责任,那你就赔偿一百万吧,剩下的我来承担。”

一百万?苏言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最后只能低下头去小声地说:“我没钱!”

傅司砚却笑的更加和蔼可亲了:“赔偿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再怎么说咱们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只是突然面色一整,话音一转:“只是你刚才说咱们两清......”

苏言急忙打断他的话:“呵呵,我开玩笑呢,傅总财大气粗,英俊潇洒,我巴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跟你两清呢!”

“很好!”傅司砚满意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也知道我生病了,需要人照顾,那从今天开始你般过来照顾我!”

“不行!”苏言斩钉截铁地拒绝,想了想又说:“你生病这段时间我可以每天过来照顾你,但是我不会搬过来的!”

就当是报答他之前的恩情。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傅司砚抬手扣住她的下颚,微微抬高,带着邪睨笑容的俊脸靠近,在她唇边低语:“又不是没做过,不久前也是在这里,我们不是还很契合,你不也挺享受的,嗯?”

苏言的脸轰地一下,红的差点没滴出血来,却是更加羞恼的推开他:“够了,傅司砚,那不过是一场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交易而已,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她搬过来算什么,彻底的被他包养?她已经一再退让自己的底线,她就算再低贱,也有起码的尊严。

苏言的眼眶微微发红,抬起头来把眼泪一点一点的逼回去。

傅司砚咬着牙道:“做我的女人对你来说就那么痛苦?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看着她那倔强的不肯留下的眼泪,他那刚刚平复一点的心情更加烦躁,想要为她抹去泪痕,刚抬起手却又牢牢的握紧成拳。

从来还没哪个女人让他这么费心思过,也就她苏言不识好歹。

“谢谢傅总看得起,还是把机会留给别人吧,那一百万我会想办法尽快赔偿给你的!”

苏言说完之后就转身就想走,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的声音却生生让她顿住了脚步。

傅司砚背靠着吧台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道:“你不是想和那窝囊废离婚,我知道法院的判决结果,你没离成,我可以帮你,我甚至可以让法-院提前受理你的诉讼!”

“你怎么会知道我正在办离婚?”想想又觉得多次一问,凭他的权势,想知道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转而问道:“你真的能帮我?”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离婚,而且还异常迫切,她要是不赶快离婚,断了她哥哥苏扬的后路,指不定他又会给她闯出什么祸来。

而且她知道她闹成了这样,如果最终还是摆脱不了黄绍宇,那么剩下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当然!”傅司砚唇角微勾,他就不信这样她还不动心。

“你有什么条件?”苏言拧眉看着他。

看着她那一副防备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还不屑于去强迫一个女人。”

切,他又不是没强迫过她,还是在她们学校,想起那次的事情,苏言到现在还气的牙痒痒的。

显然,傅司砚也想起了那次的事,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

不过,他可不会有什么愧疚感,那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不听话,总得让她知道惹他不高兴的后果。

傅司砚傲娇地看着她:“你不用自我感觉太良好,我只是怕你没钱赔我,而我正好缺一个保姆,看在你挺会照顾人,还会做饭的份上,就以资抵债了。”

苏言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过想想也是,他身边的女人何时少过,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又,等他腻了,估计还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她。

可她还是半带威胁地试探:“那你就不怕我离了婚后,缠着你不放!”

“哈哈,那就得看看你有几分的能耐!”缠着他的女人会少吗,见哪个女人最后得逞过。

“好,我答应你!”

于是彼此就很愉快地达成了协议,从此苏言就多了个身份--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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